阿南

几乎只写BE

杨王/你不牺牲我,难道牺牲你

杨奎x王科达


总署大楼里,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快步穿梭在走廊,他的裤腿散着,穿的皮鞋,一步一步密集短促的鼓点,进了刑一处,推开处长办公室的门。

王科达坐在办公桌后面翻文件,抬头看了眼来人,把目光移回文件上,嘴里问,“怎么了,慌慌张张的。”

“处长,杨一学丢了。”杨奎说完站在那不明显的捯了几口气。

“丢了?”

“昨天开完记者招待会,本来把他们五个押解了出去准备明天处决,结果刚刚那边传来消息,咱们的人被放倒了两个,去看人就丢了。”

王科达下意识坐直了身体,“知道什么人干的吗。”

“在查。”

“五个犯人不都关在一块?杨一学丢了,剩下的呢。”

“剩下四个,死了。”杨奎扶了扶帽子。“想跑没跑出去,被我们的人打死了。”

“分开关的怎么会全都跑了?”

杨奎没吭声。

五个人被关在一个地方,一人一个囚室,要是一个跑了,其他人都会看见。

“可能是来救杨一学的人.....怕事情败露,就把剩下四个也给放了?”

“那怎么就跑了杨一学一个?剩下四个全死了?”王科达低头捏了捏鼻梁,“你现在就去现场,找到线索立刻向我汇报。”


杨奎走了之后,王科达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,把它放进抽屉锁好,抓起帽子准备去向副局长汇报,路过二处的时候他往屋里看了一眼,拉住一个刚好出门的警员,“顾耀东呢?”

那警员摇了摇头,不知道。

王科达也没多做纠缠,等他敲门进了副局长办公室,看到对方刚放下电话。

“王处长,正好你来了,共党抓住了那五只羊的证据,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。”齐升平掏出手绢擦了擦汗,“科达呀,这事情事关我们警局,处理不好上方是要怪罪下来的。”

“副局长您的意思是”

“明天这件事就会见报,来不及了,现在的问题就是,谁来担这个责。”

“就说是下面的人被收买了?”

齐升平低头端着水杯,有一会儿没说话,终于还是抬眼看了看王科达,“这件事你是交给谁来办的。”

“杨队长,我....”王科达下意识就回答了对面抛过来的问题,后面的话还没出口,他愣在原地。保险起见,一处接手的大案子他都交给行动队长杨奎。

“这么些年,杨队长很得力啊。”齐升平话说了一半,停在那。

“副局长,这事完全可以让别人顶缸。”

“你以为我不想,”齐升平放下茶缸叹了口气,“有人说拍到杨奎啦。”


王科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副局长办公室走出来的,等他回到刑一处,杨奎就坐在面朝着门口的桌子上,见王科达进来,他像往常一样喊处长,然后走到王科达面前。

他递给王科达一个信封,“处长,匿名信。”

王科达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接过了信封,“说的什么。”

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处长办公室,“说是....有人拍到了我们处行动队队员在看守杨一学他们几个,要我们拿情报跟他们交换。”

王科达把信封打开,看了一眼,“共党的消息真是灵通啊。”

“什么情报?”杨奎问。

抬眼看了他一眼,“看看吧。”王科达掏出钥匙开了抽屉,把档案袋扔在桌子上。

“顾耀东是共党?”

“处长,情报如果属实,我们就能把警局里的老鼠揪出来了,一个咬出来一串,夏继成沈青禾一个都跑不了,处长,”

王科达伸了伸手,打断了他,“被拍到的警员怎么办?”

杨奎沉默了一下,“总得有人为党国牺牲。”

王科达看了他一眼,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,信也一并拿在手里。“处长,您不能去,这是个圈套。”

杨奎站在王科达面前拦住他,王科达看着眼前的青年人,比自己还高一点,他看着他成长起来的。从刚到警局白净的一个清瘦小伙子,身上却有股劲,查案办事比谁都拼,一对三也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对方打趴,杨奎很能打,这点王科达是最清楚的,他常领他去医务室,看着再疼也从来一声不吭的人,王科达都知道。


他向杨奎伸出手,“给我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照片。”

杨奎没动。

王科达把杨奎往身后的墙上一掼,从上到下,最后从裤兜里翻出来一张被对叠的照片,不是很清晰,但能看清里面的人,有杨一学,有杨奎。

“你怎么想的?把匿名信里的照片藏起来我就不知道是你了?”

“处长,共党不会轻易把底片给我们的。”

“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,”王科达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,“底片我要拿回来,顾耀东是共党我也要把他揪出来。”

“处长,这是个圈套,如果你去了到时候你也会被牵扯其中脱不了身了,共党会借这个机会咬死我们,到那时候就不是只把我推出去就能够解决的了处长。”

“闭嘴!”

“处长,那你能最后听我说几句吗。”杨奎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当初我刚来警局的时候什么都不懂,都是您教我的。”

“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瞒的过您。”

“只有一件事,”他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,没有继续说,“谢谢您,处长。”

其实他很想说点什么,或者只是一点肢体接触,就像王科达平常会拍他的肩膀,但是杨奎什么也说不出来,他也没办法对王处长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。

那时候杨奎真的很想把王科达砸晕然后自己去逞英雄。

他是个不要命的,但是要动王科达不行,他不能让他替他冒险,或者替他死。

可是如果改变不了那个人的意愿,至少要让他在他的身边保护他。


“处长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

杨奎还是死了。

在那天的交火里,被子弹打穿了肺叶。

王科达看着他断气,疯了一样喊人来救他,可是没有人,最后他伏在王科达耳边用气音说,“处长。”


杨奎殉职以后,有很久王科达都习惯性想问杨队长在哪,话没出口才想起来杨奎不在了。


王科达还留着那张照片儿,照片上的青年人不甚清晰,穿着警服,只有一个侧脸。

“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瞒的过您。”

王科达知道,从杨奎被分进刑一处的第一天他就知道。这小子存的心不是一个下属该存的。

他把照片收进左胸前的上衣兜里,阖上眼睛,好像那个青年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。


“处长。”

“总得有人为党国牺牲。”

“你不牺牲我,难道牺牲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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