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

几乎只写BE

海耳 '暴风雨' BE 轻度烧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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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平城的夏天热的,太阳圆滚滚挂在天上,烤得街面道路像火炉。

下午天阴了,燕子掠过地面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。


连翠华带一把黑伞,急匆匆往外赶。

街上的人,走路的,摆摊儿的,都往回走,偏他往外赶,从人潮中逆行过去,瞳仁后面有什么在涌动。

金海还在狱里,他得接金海回家。


监狱旧了,黑色的铁门已经剥落了漆,在愈来愈猛烈的风中像纸片摇曳。

地也不似从前平整了,外围的墙砖有些被动物咬坏了,有些只是旧了。


这是他跟金海约好的,他来见他,带他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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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狱有瞭望塔,高高地耸立在门内两侧,上面很窄,容不下几人。

金海和冯青波都在,他们没在等谁,他们只是在那。

等待死亡,可能是自己,也可能是对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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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翠华登上了那瞭望台。

雨开始落下,第一滴落在他的鼻尖,迅速地,越来越多的雨点涌向他,风猛烈地吹着,想要掀倒这纤细的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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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青波的肩膀中枪了,由于剧痛而变得迟缓。

而金海,腹部插了一把匕首,他不能拔出,那样会失血过多更快地死,他只能适应那疼,忍受刀尖随着他的动,在柔软的腹腔内跳舞。

连翠华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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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还在下,一道闪电打过,雷声轰隆作响。

连翠华看着眼前的景象,手里的伞应声而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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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过来,耳朵。”金海用气声说,“他有雷。”

“要炸早他妈炸了。”连翠华说着就要上前。

“你一命,换他。”冯青波手里捏着雷,费力地转过头对金海说,他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,肩膀上的伤口涓涓地流着血。

“要快点。”他说。

“你敢弄金海,我让你死八百回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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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海儿,我来接你回家。”连翠华说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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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海心里清楚,冯青波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,炸弹一定会爆炸,瞭望台这几方寸地方,三人都活不成。

他不想死。

但是他想连翠华活。

金海手撑着后面的墙,一点一点站了起来,许是适应了,也许是感觉不到疼了,那刀子不再搅和他的五脏六腑,他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小耳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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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巨响。


连翠华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破败望台,这里很多年没人来过了。残留的血迹,也都湮灭在了时间里。

惊雷划破天空,像那一天冯青波抛到空中炸开的弹药。


“金海,回家了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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