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

几乎只写BE

海耳 失忆梗 '金鱼记忆' 竟然是HE



北平解放了,也改了名儿,称北京。

只是老人们还是北平北平地叫,四九城。


评书场子人还是多,这天晚上,台上说着评书,台下坐满了人。

小耳朵坐一张桌子旁,一边儿剥花生一边儿听评书。

小耳朵现也不叫小耳朵了,本名连翠华,但有人见面叫他一声耳朵,他也应着。


来一个穿黑褂子男人,眉目明朗,打眼就知道是北方汉子。

“能坐吗?”那男人问。

连翠华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

评书在上面说,人听得入神。

板子一敲,连翠华问那人,“怎么不听?”

“您还记着以前的北平吗?”很突兀的问。

“记着,哪能不记着。”连翠华垂了垂眼。

“那您能给我讲讲?”那人又问。


“以前我啊,天桥小耳朵,包给人打听事儿。”连翠华手里捏着茶杯,慢条斯理地说,“后来有天一混小子闯上门来,自此就倒霉了。”

那男人倒也不说话,就安安静静听着连翠华说,他看着他,连翠华生一双提溜圆的黑眼珠,眼睫毛又长,说话间抬眼垂眼的,睫毛就忽闪忽闪地颤,往那儿一坐,跟头小熊似的。

“原先这南城有位金爷,道上都说他局气,我信他一回,谁成想他们哥儿俩诓我三回。”说到这连翠华喝了一口茶,倒了倒气又说,“如今倒也都解了,我不怨他,没他我弟弟出不来。”

“那金爷后来呢?”男人问他。

连翠华低了低头,半天没说话。

“没了。”


男人定定瞧他,“您还记着,那位金爷什么样儿?”

“记着,怎么能不记着,他化成灰,我也认得。”连翠华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
半晌,没人说话。

连翠华抬眼看那男人一眼,“您打听这事儿干什么?”


“忘了。都不记得了。”


“怎么不记得。”连翠华收回目光,专心喝手里那盏茶。

“为了救个人,摔的,大夫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想起来。”男人回答说。

“问身边人,总能知道个八九。”

“第二天又全都忘了,后来的事儿都记不清楚。只记得早先的事了。”

“啊。”连翠华轻声应了句。


男人就坐在他旁边,坐的圆凳,坐姿却端正,像是当过兵的。

听完了整场评书,男人起身问他,“送你回吧?”


连翠华这才好好打量他一眼,“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啊。”

“像谁?”

连翠华摇了摇头。


金海把连翠华送回了家,轻车熟路到连翠华都不明白,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家在哪。

“回见。”金海冲他摆摆手。



评书场还是热闹。

连翠华坐着听戏,来了个男人问他,能坐吗。

连翠华点点头。


……


“能进去坐坐吗?”数不清多少个日子,冬去春来,金海儿站院门口,问连翠华。

他犹豫了很久才问出这一句,此刻紧紧盯着连翠华的眼睛,轻轻张了张嘴,又止。

连翠华点了点头,“啊,成啊,您请。”


夜半,连翠华又做噩梦了,他颤抖着身体,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什么,细听,是人名儿。

是金海儿。

男人伸手揽住他,轻轻拍了拍后背,“哎,我在呢。”他低声说。

怀里的小熊渐渐安稳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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